第二天辛山竹快中午才醒,柏君牧行动力很快,让人上午就把两年没住的公寓打扫好了。他虽然是本地人但也没多少行李,辛山竹更没什么东西,都不用叫车,自己开车就能带走。
辛山竹顶着一头乱发抱怨:“哥你怎么不叫我?”
柏君牧坐在餐桌前,笔记本电脑打开,不知道在看什么。辛山竹头发睡得毛糙,睡梦中要强调的事忘了个干净,声音蔫蔫,垂着头就往柏君牧那边走。
柏君牧起身去抱他:“你军训很累吧,多睡会。”
辛山竹靠在他身上,“我身体很健康的,能扛一只狗。”
他说的像是他扛过,柏君牧问:“为什么是扛狗?”
辛山竹嗅着对方衣服的味道,“和它玩。”
柏君牧无言以对,但他见过对方老家的房子,可以想象得出辛山竹是站在什么地方和狗玩。
宗明诚今天还要出发去一趟,来回都要一天,柏君牧以搬家为由拒绝了,得到了友人揶揄的笑声。
柏君牧问辛山竹:“你老家有什么东西要带过来的吗?”
现在学校开学也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要重新置办,交完钱宿舍的什么都齐全,顶多带点生活用品。当然也有恨不得把家里房间的东西都搬过来的,辛山竹来的时候就一个包,开学多了点柏君牧买给他的,比起鞋能塞满鞋柜的室友,已经相当简朴了。
辛山竹高兴地问:“你要和我回老家吗?”
昨晚和柏立业下五子棋辛山竹就能听出柏立业的不满,他又从柏君牧表哥的话里听出了那段过去,他们人生的齿轮曾经重合过,如今以另一种惊人的方式再次滚过。
辛山竹:“难怪。”
柏君牧:“什么?”
辛山竹揉了揉眼睛,“难怪我看见你就想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