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对方就搂住了他的脖子,辛山竹居然从另一张凳子靠了过来,柏君牧怕他掉下去,最后变成了辛山竹坐在了柏君牧怀里。
柏君牧:“是要我喂你吃饭的意思?”
辛山竹抱着他的脖子,他的手机还亮着,柏君牧能看到上面的合照。
照片上的女人和池苑纶给他看的照片一样,看上去漂亮得过分夺目。辛山竹长得像妈妈,气质更像柔软的春风,足够被拂过的人留恋辗转。
“我想他们了。”辛山竹是忘了很多,但也没完全忘记。他脸颊贴着柏君牧的颈侧,这种肌肤交叠的温存是他充电的方式。只是山村寂静,爷爷和他也不亲近,他没交到很好的朋友,哪怕和辛晓徽无话不说,他也没告诉他自己想爸爸妈妈了。
堂哥偶尔也笨笨的,不知道怎么安慰,然后自己难过到哭。
辛山竹不想让他和自己一起难过,也就不提这些。
可是想念和喜欢一样难以抑制,父母的遗物早就处理了,当年贷款买的房子也被拍卖。
他们没给辛山竹留下什么,记忆也被车祸夺走一部分,顶多是辛山竹靠窗发呆睡着的梦中,给他一点微末的梦境温暖。
柏君牧拍着他的背,“你还记得多少?”
辛山竹摇头,头发擦过肌肤,泛起另一个人心头酸软和痒意,“记得妈妈带我去儿童乐园,记得爸爸给我买玩具,他们圣诞节给我过生日……”
爷爷也记得辛山竹的生日,但他记农历,小时候辛山竹常常搞不清农历和公历乱说话,大家以为他是真的傻了。
没有蛋糕,两个鸡蛋一碗鸡汤面,老人家也说不出什么场面话,辛山竹也不说话,一天就过完了。
柏君牧:“从今年开始都过公历,我会记得。”
“栗子蛋糕好吃吗?”他声音含笑,“我也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