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从山道转弯,正好经过一个鸭棚,边上的池塘也都是鸭子,辛山竹问:“你听到鸭子叫声了吗?”
池苑纶迅速被哄好了,柏君牧都没听到鸭叫声音他就重重嗯了一声,“听到了!”
辛山竹:“没在叫。”
池苑纶喂了一声,辛山竹笑得很清脆,“苑纶,那我们晚上见,谢谢你捐款修路,你真是大好人。”
这种话正式说出来总有点怪,池苑纶一直难以抵挡辛山竹对他稍微亲昵的称呼。
越是和对方相处,他就越觉得从前错过太多。辛山竹不是传统意义的哥哥形象,他更像是需要被照顾的弟弟,却拥有独属于哥哥的安全感。
连池赦都觉得池苑纶上大学这个学期开朗了不少,做业务都没以前苦哈哈一张脸了。
池苑纶吸了吸鼻子,勉强哦了一声,又转移了话题,辛山竹和他聊了几句才挂电话。
柏君牧很喜欢听辛山竹和别人说话,很多时候在小区楼下散步辛山竹也会和人聊上,他通常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当初沉默看着塑料鱼摊位的小孩身上的孤独感早就散去,即便和别人说话辛山竹仍然习惯时不时看柏君牧一眼,或者手指微微勾起,像是隐晦的暗示:我在你身边。
辛山竹叹了口气,“苑纶也很爱哭,他好像很怕池大伯,感觉他以前过得也不开心。”
喜欢看辛山竹和别人相处是柏君牧观察的一个出口,但不代表他不会嫉妒。
换作从前他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爱计较,辛山竹流露出的对别人的一丁点心疼都能让柏君牧微微蹙眉,之前被辛山竹发现太多次,如今柏君牧遮掩水平直线上升,仍然逃不过辛山竹敏锐到可怕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