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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君牧和辛山竹一起倒向竹床,灰色的麻布窗帘遮住窗外下午的阳光,竹叶仍然打在麻布上,像是纺织品的一个纹样。辛山竹在他身上留下永恒的纹样,是无条件的热忱。

柏君牧一开始拒绝,后来接受,最后笃定,之后也绝不会放手。

他爱眼前人仅此一份的纯真,辛山竹表面脆弱,实际上坚不可摧,最硬的石头砸在上面,也只会让石头粉身碎骨。他们在嘎吱作响的竹床上接吻,带过来的四件套还有公寓洗衣液的味道,辛山竹埋进柏君牧的胸膛,听对方的心跳,问柏君牧:“你昨天说的生日礼物,是真的吗?”

辛山竹明天才生日,今年是一年的倒数第二天,宗明诚正在自己全新的民宿大厅布置欢迎气氛。

受邀而来的宾客的车开在山道,池苑纶接到了池赦,他看着对方递过来的礼盒,问:“这是给辛山竹准备的?”

男人点头,“你那老不死爷爷的一点心意。”

池苑纶问:“爷爷不会想让我哥也回去吧?”

穿着风格偏英伦的男人摇头,“他听说你爸还有一个儿子人都精神了。”

池赦声音低沉,说话带着嘲笑,“估计还能撑到过年,等着他咽气的人都快气死了吧。”

大伯语气轻松,“我名下的池家的产业也差不多都转给你了,明年开始你就自己努力吧。”

池苑纶早就怀疑池赦心里有人,但这些年他都没见过,忍不住问:“大伯,你急着甩给我是不是真的要去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