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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见鹜刚才拽着桁冗的手腕不让他走,现在桁冗反攥住薄见鹜的手腕,将薄见鹜重新牵回到了车内。

薄见鹜低眉顺眼,任由桁冗牵着。

因为刚才掉过眼泪,所以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湿润的水珠。

薄见鹜的鼻梁英挺,容貌白皙俊美,他那惯来的冷峻面容在这湿润的卷长睫毛之下,看着竟有些楚楚动人。

牵着乖巧的薄见鹜上车之后,桁冗抬头看向司机的方向,出声示意,“走吧。”

司机听话的应了声是。

车身重新发动,桁冗坐在车内后排的位置,同薄见鹜并肩而坐。

刚才伸手拽着薄见鹜上车,这会上车坐稳后,桁冗正要下意识准备松开自己的手,但后者就在他准备松开手的同时,顺势反牵了过来。

他抓住了桁冗的手,十指交缠。

同时间,他的脑袋也跟着一同粘人的枕在了桁冗的肩头之上。

对于薄见鹜的粘人,桁冗早已经习以为常。

他神色平静,见怪不怪。

轿车在宽阔的马路上疾驰,薄见鹜将下巴枕在桁冗的肩头,抓着他的手,开始细细地把玩起来。

手指被又摸又捏,桁冗毫不在意,任由薄见鹜去了。

他只权当自己现在没有这只手。

桁冗的手在被薄见鹜就像是把玩着一个精致昂贵的小玩具兴致盎然地来回又摸又捏了一阵过后,像是开始不满足于只能用手碰碰捏捏,突然间,他的耳边,传来了薄见鹜小心翼翼的声音。

“桁冗,我……能亲吗?”

闻言,桁冗侧过脸,不解地同薄见鹜对上了视线。

薄见鹜的神情小心又局促,对于刚才的那句话,他显然踌躇了许久才终于鼓足勇气问出口。

“嗯?”桁冗疑惑发问,“亲什么?”

“……手。”

“为什么要亲手?”他不太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