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转,转的我头晕。”覃梓学伸手扯他,几分无奈:“这么沉不住气呢?就算老太太知道了,她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过去她知道了没说,就说明她心里有数,慢慢有自己主意了。这事儿不能拖了,我来吧。哪天我把妈叫过来跟她聊聊,交个底。不管她是知道了装糊涂还是不知道。”
“媳妇儿,”魏武强忧心忡忡的,手指间夹着烟没点:“我不怕老太太老爷子打我骂我,我怕他们客客气气把我扫地出门。”
“不能。”说着不能的人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我爸妈都是明事理的人。”
房间内的安静令人不安,带着窒息感。
魏武强抹把脸,长吁口气:“行,我先去烧点水,累一天了,给你泡泡脚好睡觉。”
“武强,”覃梓学伸手抓住要起身的男人,抬起的脸上,镜片后的双眼坦诚直率,不躲不闪:“你别多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最糟糕的,我爸妈不能接受。要扫地出门,也是把咱俩一块儿扫出来。做小辈的,要什么脸面呢,”男人清癯的脸上带着点自嘲的笑意:“赶出来就等他们消消气再回去呗,死磨硬泡也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罢,总归人心都是肉长的。”
反手扣住覃梓学的指腕,也不嫌腻歪的交握着,魏武强展眉,笑声朗朗:“我当然信你,也不知道咱俩谁瞎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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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两天,没等覃梓学想出不伤筋动骨的说法,覃妈自个儿先找上门了。
魏武强一早上飞广州,早饭都是在老两口那边吃的。
“你这屋,收拾的还挺干净。”覃妈有点拘束,满腹心事不用说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