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各怀心事,时不时他回头看一眼,她便加快脚步跟一跟。
路口有打气球的摊位,小孩在旁边哭闹,带孩子的男人不情不愿地付了钱,让孩子打了几枪,一个气球都没打中。
想要的奖品泡了汤,小孩又哭闹起来。
见她驻足观看,裴晏行顺着她目光瞥向那片彩色气球,眉梢一动:“想玩?”
余笙点点头:“我试试。”
找老板付了钱,她拿起枪,有模有样地瞄准。
却听见旁边一声轻笑。
她回头看裴晏行,问怎么了,男人单手插兜,一脸痞气:“没事儿,你继续。”
玩枪他是专业的,瞧她这姿势,都能猜到她打成什么样。
果不其然,第一枪打在板子边缘,连正在哭闹的小孩都惊呆了,眼睛瞪得圆滚滚的:“阿姨到底会不会?”
“谁说我不会了?”余笙从来不觉得这东西很难,无非就是瞄准开枪。她瞄得很准,可开枪就像另一个故事。
十枪都打完了,跟那小孩的成绩半斤八两。
裴晏行似乎在憋笑:“还玩吗?”
余笙把枪放下,脸上淡定道:“这枪不好用。”
“是吗?”裴晏行拿起枪,扫码付了十块钱,把手机递给余笙,“我帮你试试。”
余笙接过他手机,背面还留有男人手掌的温度,余温印在她指尖,心脏不禁微微颤动,像静止的湖面被吹开一圈波纹。
紧接着一声枪响,波纹碎了,她心脏差点蹦出来。
木板正中的粉色气球应声炸裂。
裴晏行偏过头,唇角勾着浅淡而得意的笑容:“这枪还行。”
余笙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在她呆若木鸡的注视中,剩余九次枪声不间断响起,击中了九个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