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看见他扬起的唇角,心底阴霾终于散去了些。
她刚刚表现应该还可以吧?
都明确表示不喜欢褚原了,他应该不会再生气?
裴晏行这个大醋坛子,有时候真难伺候。
余笙揣着满腹心事看向窗外景色,虽然这鸟不生蛋的荒郊野岭,除了星空都是黑漆漆的,没什么可看,但旁边坐着他,就觉得连吹过去的风都很沁人心脾。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弯,裴晏行把车停在招待所门口。
醉汉们互相搀扶下车,安柠也帮忙扶着一个。
余笙是最后下去的,下去前她转头看向裴晏行,心底闷闷的,有些舍不得,男人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瞅了她一眼:“还不走?等着跟我回去?”
心里那点粉红泡泡瞬间被戳破,余笙不悦地瞪了瞪他,跑下车,连车门都摔得很用力。
刚走到楼梯口,电话响了。
心脏和手机一起震动。
余笙看着来电显示,晾了他几秒才接听,也不说话,就听着那边的风声,傲娇地沉默。
还是男人先认输,低沉微哑的嗓音钻入耳朵:“出来。”
余笙故作严肃:“这么晚了,孤男寡女不太合适。”
裴晏行轻笑一声:“所以你出不出来?”
气泡音刮得人心口酥麻,吹着清凉的晚风也燥热难耐。
余笙压不住上扬的唇角,电话也顾不上挂断,脚下就像安了个马达,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招待所。
院门外一片漆黑和安静,没有人也没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