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说这些了!想想就火冒三丈!”
宫北泽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现在越是恼火,越是乱了方寸,越说明他心里放不下。
既然放不下,那就付诸行动吧。
“我每次给你出的主意,你践行时总要带上浓浓的‘封氏’色彩。事到如今,我也不知该怎么帮你拿主意了。”
“你不是号称情感大师?”封总讥笑。
宫北泽手一摊,“再牛的情感大师,也教不会你这钢铁直男啊!”
“……”
“我说你就不能彻底放下面子,平心静气地好好跟人家谈谈吗?哪怕她对你冷嘲热讽,哪怕她心意已决,你也别发火,别硬怼,就算是忍到内出血,也由着人家发泄一回。”
宫北泽苦口婆心地说完,顿了顿,脸色意味深长。
“毕竟,这是你欠她的。你想想,她当年被你们家冤枉时,百口莫辩的心情,再想想你现在这点掉面儿,到底谁更难受,谁更委屈?”
“行了,我下班了,你自个儿琢磨吧。”
宫北泽落下这话,起身离开了,留他一人静静思考。
有些人,站在云端太久,习惯了被万人敬仰。
现在要逼他低下头,承认自己的错误,确实很难。
可再难,难不过孤身一人的清冷,难不过夜深人静后的思念。
————
希希这些日子一直闹着要妈妈,成天闷闷不乐,无精打采的。
入秋后,一连下了几天雨,好不容易有个大晴天,秋高气爽的,小丫头突然心血来潮,说想去游乐园玩。
容姨赶紧跟封墨言请示。
“希希,爸爸说马上回来,陪你去游乐园,我们再等一会儿好吗?”容姨打完电话,回头柔声哄着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