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阔别了多少年,杨千语已经不记得了。
与这个称呼相对应的,是她豆蔻年华里,日日挂在嘴边的“阿墨哥哥”。
心弦一紧,连带着眼睫都狠狠颤抖了下,她定睛看向男人,眸底含着泪意,苦涩一笑。
“这么说,你当时带着她来,只是为了气我?”
既然他们清清白白,没有什么,那为什么会让“小姨子”坐在他的副驾位置?
这么多年过去,她依然记得杨采月当时得意的王者之笑。
“我……”封墨言盯着她,突然语塞。
那天,杨采月到底为什么在他车上?
男人皱眉,努力回忆着……
他记得,千千跟他提出离婚时,正值诗雯病情加重,透析已经无法支撑身体的运转,必须尽快做肾移植手术。
那段时间,家里气氛很压抑。
他做为兄长,按说是最可能给妹妹捐肾的人选。
可是配型结果并不理想。
他也苦闷。
然后,梁杏凤母女主动找来,说也要做配型试试,多个人尝试就多一分希望。
他记得,那天接了杨采月,就是带她去医院做检查的。
是母亲让他必须亲自去接。
而他,鬼使神差的,想着千千主动提离婚,心里极度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