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语把该说的都说了,威胁、激将也都用了,耐心告罄,没好气地命令:“喝!”
男人薄唇瘪了下,像是委屈,又像是屈服,僵持了几秒,最终张口。
杨千语心里冷笑了下,汤水喂进去。
她因为带着气,动作也不怎么温柔,就像是泼进去的一样。
封墨言又看不见,也不知她一勺舀了多少汤,猝不及防之下,呛住了。
“咳……咳咳——”
突来咳嗽震动着浑身是伤的躯体,他一边咳身子一边抽搐痉挛,整张脸很快涨红,眼角眉梢溢满痛苦。
“你怎么样?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杨千语吓坏,连忙放下汤碗,手足无措地又不敢碰他,转身就去找医生。
封墨言听到她离开,连忙压着痛苦叫住:“回来
!”
女人转身,满脸迟疑紧张,“你……你真没事?”
男人躺着,渐渐平复,但偶尔还会咳一下。
见他满头满脸的汗,杨千语到底还是于心不忍,拿过一旁的毛巾,轻柔仔细地帮他擦拭。
封墨言感受着她温柔细腻的照顾,心里莫名舒坦了不少。
听宫北泽说,她回来有些日子了,可从未回心转意——无论他怎样表明诚意,她都弃如敝履,一心要撇清关系。
那今天这番待遇,算得上因祸得福了。
“你……是不是很疼?”见他好一会儿眉心都未舒展,杨千语放回毛巾,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