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不肯走,杨千语也不好赶。
床边,护工跟阿全把封墨言重新安顿好,麻利地将地上收拾干净,又退到一边去。
杨千语走上前,见他脸上的痛苦好像退却了些,惶惶然的心脏终于落定一些。
护工取了家庭药箱过来,找出无菌纱布,给封墨言流血的额头覆上。
“我来吧……”杨千语赶紧接过,轻轻按在他额头上。
好在,血流不多。
应该就是额头磕到床头柜,被棱角刺伤了皮肤。
“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她皱眉问道。
男人闭着眼,俊脸崩得越发棱角分明,“你说呢……”
听他还有底气反问回来,杨千语又气不打一处来,“活该!怪得了谁?”
“……”
他不吭声,杨千语顿时又觉得自己过分了,摔都摔了,还骂他有什么用。
心念一转,她又絮絮叨叨起来,“你的头本来就伤势很重,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这又摔一跤,万一愈合的骨头又裂开怎么办?还有身上那些做手术的刀口,内伤什么的……”
她目光朝下而去,眼眸心疼焦虑地刮过男人全身,再次劝道:“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去……”
封墨言还疼着,不想多说话,只吐出两个字便又薄唇紧抿。
杨千语拿他没办法,也没再吱声。
男人静静躺了会儿,一手抬起,探向她。
“怎么了?”杨千语以为他要做什么,忙用另一手接住他的大掌,急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