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语如今虽也有能力,可在迪拜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却半点作用都没有。
在病床边陪了潇潇一夜,她没怎么睡着。
一来,担心潇潇,坐在椅子上也不舒服。
二来,空难的阴影依然挥之不去,一闭上眼,就感觉自己还在空中颠簸摇晃着,随时要坠落下来。
航空公司跟当局派了不少心理医生过来,第一时间为亲历者进行心理疏导。
可遇难者家属众多,不少已陆续赶到,他们的心理创伤更大,心理师也是优先对他们进行开导治疗。
苦苦熬了一夜,终于,天亮了。
看着外面的阳光,她心里的恐惧阴霾渐散,这才好受了点。
潇潇醒来,见她呆坐着,轻轻喊了声:“姐,你一夜没睡?”
“你醒了……”杨千语回过神来,看向潇潇,脸上露了点笑,“感觉怎么样?腿还疼不疼?”
潇潇看向自己的腿,也不知是止疼药发挥作用,还是痛到麻木,反正没感觉了。
但掀开被子一看,她右小腿已然肿胀变形。
杨千语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是瘀血吗?”
手机没了,她连上网查查都不能,但光凭常识想想,骨折了不能及时复位,骨头跟血管筋脉肯定都扭曲着,时间一长肯定得出大问题的。
“不行,我去找找医生,你今天必须手术,再拖下去万一这条腿……”她蓦地起身,眼前一黑,腰部也觉得疼痛难忍,晃了晃,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