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手里的衬衣,他低头拨开腰带,嘴里回复着妻子的疑问:“宫北泽又开了一处酒吧,晚上叫我过去玩玩,那种喧嚣的场合……不合适我了,而且——”
他突然抬头看向千千,话音也顿住。
千千正想入非非,心如小鹿乱撞,蓦地意识到他看向自己,话也停了,突地一个如梦初醒般回味过来,连忙问:“嗯?而且什么?”
封墨言好像瞧出了什么,眸光沉沉幽静,但停顿了下,不知是不是不敢深入那个危险话题,于是又回:“在酒吧遇到费雪了,她跟一帮朋友在那儿玩,我们……争论了几句,我也没兴致留下了,索性提前走人。”
闻言,千千脑子里的遐想顿时烟消云散。
“什么?你遇到费费了?”
“嗯。”
千千落下眼睫,有些怔忪,“看来她真的……她走的时候跟我说,家里叫她晚上回去吃饭。”
果然是找的借口,她那会儿肯定就是心里不舒坦了。
封墨言脱了衣服,都准备去洗了,听妻子呢喃着说出这话,知道她又纠结上了,在床边坐下安慰:“别多想,我跟她也解释了,这件事与你无关。况且,我也不觉得自己做的有错,她就是妇人之仁,等过几天会想明白的。”
“我知道……”千千愁眉不展,心情有些乱,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跟费费,认识了那么多年,无话不谈,比亲姐妹都亲。
当年离婚,她又怀孕,若不是费费仗义相助,她都不敢想那段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子。
她不在意费费误解,生气,她是怕这件事会影响两人间的感情,会让费费心里一直套着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