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言给她按摩完,拿了枕头过来贴心地靠在她背后,又轻轻帮她盖上被子。
床头柜上的胎监仪还在规律地跳动着,他微微松了口气,一手揉了揉眼角,也觉疲倦,便用手撑在太阳穴,靠在床边闭目小憩。
病房外,一双眼睛静静地盯了会儿,瞧见里面的男人,眸光溢出愤恨,不甘心地转身走开。
同样是女人,为什么杨千语就可以这样好命?为什么她们母女就那么苦命?
这个男人,曾经差点成为她女婿的男人,何曾将这万分之一的温柔展露给女儿过?
可怜女儿一片痴心,因为这样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梁杏凤心里的不甘、愤懑、冤屈、仇恨,比此时的寒风还要凛冽,凶悍地占据着五脏六腑。
怎么办?怎么办?
她不是封墨言的对手,自然不能硬碰硬,可现在杨千语住院保胎,又是最佳时机——若是错过了这几天,那她就很难再找到报仇的机会了,甚至连接近他们都没可能。
担心又被医护人员发现,她不敢过多停留,转身离开。
————
千千住院保胎的消息很快传来,封家那么多亲戚,都闹着要来探望。
封墨言跟家里三令五申,不许来,心意领了,人不要到病房来,会打扰妻子休养。
亲戚们不敢来了,但封振霆跟徐红做为公婆,自然还是要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