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北泽听她这么说,这才犹犹豫豫地腾出一手,探到她手里扯着的丝袜,胡乱地拽了几把,帮忙脱掉了。
贝蒂忍着脚痛,赶紧把又长又大的裤子套上。
座椅都湿了,她扯了好多纸巾乱七八糟地擦了擦,勉强将就着。
宫北泽松了口气,将举起的外套扔在脚下,双手扯住自己的裤头,赶紧把皮带又重新扣上。
贝蒂换了衣服,身上舒服很多。
只是,上衣长,裤子也长,她一圈一圈地卷着,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
“我脚疼……”等一切弄好,她又抱怨起来。
“这不是去医院吗?”男人还是没好气。
“都怪你!现在我受伤了,都不能好好上班了。”
“……”
宫少爷不想说话。
她要真是崴了脚,别说不能上班了,搬家也成了奢望——她要继续住下去了。
终于到了医院,林助理拉开车门,看着后车厢的座椅跟地上一片狼藉,瞳孔小小地震了下。
宫北泽依然穿着那条染泥的长裤,上衣外套被他脱下扔在地上,懒得再穿。
他下车,看着自己狼狈丢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贝蒂挪啊挪,挪到车门边,很理所当然地朝男人伸出双臂——意思很明显,要抱。
男人僵持:“我可以扶着你走。”
她不为所动,“走不了。”
宫北泽大概在心里骂了句国粹,咬咬牙弯下腰去,将女人又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