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提了口气,缓过神来,抬手接住水杯:“谢谢。”
贝蒂在床边坐下,看着他吃了药片,虚弱无力地靠在那儿,凌乱敞开的睡衣领口里,肌肤上流淌着点点汗珠。
她心念微转,起身去浴室,很快拧了条温热的毛巾出来。
宫北泽精神不济,眼眸都懒得睁开,脖颈间突然一热,他身子微微一抖。
睁开眼,双眼带着惊讶和疑惑,盯着女孩儿。
贝蒂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但凭着本能觉得,热毛巾擦一擦应该会好受些,于是便这么做了。
两人都没说话,房间里安安静静地。
没过多大会儿,静悄悄的氛围便有了微妙的变化。
宫北泽皱眉,觉得身体又烦躁起来,一股压抑不住的冲动缓缓滋生。
身体一直热烫着,吃了退烧药也没那么快发挥作用,他吞咽了下,抬眸看向床头,又失落地收回视线。
贝蒂注意到,立刻问:“怎么了,你找什么?”
“你……能不能再给我拿个冰袋?”
“冰袋啊?哦哦,好的!”她以为是拿冰袋物理降温,没多想,立刻出门下楼,去冰箱找冰袋。
可宫北泽接过冰袋,却不是敷在额头上,而是拿进了被子里。
贝蒂看的两眼懵懂,傻乎乎地问:“你……你怎么——”
“没事,你去睡吧,我吃了药,很快就好。”他嘴上这么说着,可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哆嗦起来,像是抽搐一般。
贝蒂哪里还敢走,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会儿,紧张地问:“你又不舒服了?是不是很难受啊?要是不行,我送你去医院吧,或者……我给那位封先生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