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宫北泽胸口一紧,连忙起身拦住她。
可平日里嘻嘻哈哈直来直去的女孩儿,这会儿连正眼直视他都没有。
宫北泽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比想象中更难受。
他握住贝蒂的手腕,攥着她的手,语调不自觉地放柔了些:“我知道,我说这些话很混账,但我不想骗你。我很喜欢你,但我有自己的不得已,没有办法随你去欧洲生活。”
“你根本不喜欢我。”贝蒂抬眸,漂亮的冰蓝色眸子神色平静,“你只是被我一再地主动,缠到被迫接受……”
很多事,她不说,不代表心里不清楚。
宫北泽听她这么讲,急了,“不是的,你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不心动?但我真的……你也看到,这一堆烂摊子,我没办法丢下不管。”
贝蒂看着他,不说话。
宫北泽估摸着还有回旋的余地,又揽住她的肩:“走吧,先把饭吃了。”
“不想跟你吃,我先走了。”她丢下一句,身体灵活一转,从他手臂下逃脱,毫不停留地朝外走去。
宫北泽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脸色也渐渐失去光彩。
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只是没料到,这么突然。
想想半个小时前,她还高高兴兴地跑来说要蹭饭,被他一通打趣都不在意,转眼间,两人就闹成这样。
虽说没有吵架,可都清楚,这比吵架还要严重,还要让人压抑。
晚上,贝蒂下班了没有回家,一通电话把千千叫了出来。
千千赶到她所说的地方时,才晚上八点多,可她已经把自己喝得醉醺醺了。
“贝蒂,你怎么了?喝这么多酒做什么?”千语见她面色清浅,趴在吧台上只顾盯着酒杯发呆,担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