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暗暗鼓足勇气,这才接通:“喂。”
“贝蒂,是我……”
“嗯。”
虽然她的回应很简洁,可宫北泽紧悬的心还是稍稍放下些许。
只要她愿意接听电话,就代表有希望。
两边同时沉默,气氛变得很微妙。
宫北泽心里千言万语,但不敢贸然开口,怕遭到拒绝。
两人静默到后来,反而是贝蒂先开口:“你打电话什么事?”
“噢,那个……”宫北泽清咳了声,嗓音因为熬夜而有一丝沙哑,“我妈突然脑梗住院,现在还在手术室抢救,情况不怎么好,我想……你能不能带着女儿,跟千语他们一
起回国,让孩子见见我妈?”
贝蒂刚才听千语说了这事。
不过,再次从宫北泽口中说出,她本能地排斥怀疑,于是语气极尽嘲讽,“呵,为了让我带女儿回去,你连这样的谎言都能捏造,你心怎么这么苦。”
她想说“煞费苦心”,可是忘了怎么表述。
放着以前,宫北泽又要调侃她中文不精。
可现在他只有生气无奈!
“贝蒂,我的确是做梦都想让你跟孩子回到我身边,可我也不至于浑蛋到诅咒自己的亲妈。”
他语气虽平缓,但不满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