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面临的不仅仅是经济上的困境,他还要上课,没办法整天将崇母带在身边,白天上课的时候,只能将崇母关在屋子里。可崇母发作的时候,会十分疯狂,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都砸了。邻居已经找房东投诉了好几次,房东也说,要是再有这种情况,就不把房子租给他们了。
没办法,崇因去上课的时候,只好将崇母绑起来,怕崇母扯着嗓子乱叫嚷,走的时候,还会堵住崇母的嘴。
崇母清醒的时候,会哭着哀求他,“儿啊,你别绑着我,我乖,我不砸东西了。”
崇因只当听不见,他也不想这样,可为了生活,没办法。一下课,他就急忙跑回家,迎接他的是满屋子的骚臭味。他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忍着恶心给崇母换裤子,洗裤子。
还要手忙脚乱的做点吃的,半哄半吓,哄崇母吃饭。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崇因就受不了了。又一个漆黑的夜里,他再次被扑鼻的骚臭味熏醒。
他捏着鼻子坐了起来,麻木的给崇母换裤子。然后将换下来的脏裤子搓洗干净,然后打开窗户通风。做这一切的时候,崇母是醒着的,她被绳子绑在床上,嘴巴也被堵住,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崇因,嘴巴含糊不清的嗷嗷叫着。
崇因视而不见,麻木的动作着。
即使如此,屋子里还是有一股异味。就连崇因身上也有这股味道,哪怕他每次出门前都要洗澡换衣服,可这股味道还是萦绕着他全身上下,久久不能散去。上课的时候,没一个人肯坐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