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安又萎靡了下去,行吧,他明天早点起来,把自己衣服洗了,不给他哥哥洗!
这天沈家一家没人做饭,就连云牧野和云牧安都被热情的赵德柱招呼到了他们家吃席。
“人多热闹嘛,我家专门备好的厨房,请了那么多人做饭,多你们一家人也不多,都来都来,别客气。”
云牧安还真不客气,当场就答应了,云牧野连捂他弟弟的嘴都没来得及。
宴席设在赵家新家门前的水泥坝头上,地势很宽裕,上面摆了二十个圆桌,黄色的木头圆桌上铺了红色的塑料桌布,桌子上坐了很多人,因为还没到饭点,坐在桌子旁的人嗑瓜子的嗑瓜子,打牌的打牌,热闹非常。
沈知意看着站在角落显得孤零零的云牧野,因为不认识其他人,没人找他说话,莫名觉得他有些可怜。
她便向他走过去,“牧野哥,走,那边还有个空座,没一会儿应该就要吃饭了,我们去坐着等。”
在沈知意到云牧野身前的时候,他周身的冷硬气场才消散于无形,猜测云牧野被其他人孤立的沈知意根本没意识到是因为云牧野周身气质太冰冷,加上那长久以来在云家养成的上位者的气场,才导致大部分人下意识的远离他,没人敢靠近。
两人坐的座位旁边正巧已经坐了好几个村里的中年大妈,正在聊村里的八卦。
高婶子说道,“你们是不知道,隔壁三石村的李老二把自己外面找的媳妇儿又给撵走了。”
一个吃着瓜子的女人跟着接话,沈知意不认识这人,大概是隔壁村的,“他这媳妇不是才找三个月嘛,怎么又撵走了,前一个二月底才走吧,这才多久。”
住在村口的王凤嫂子也听说了这事,“李老二他妈说是她自己跑的,这话骗鬼呢,我嫁到三石村的外甥女上回来我家和我说了,因为李老二他妈嫌弃二月跑的那女人生不出孩子,才给撵走的,这个才三个月,又给撵跑了。”
是这样的话,高婶子却有些理解李老二一家了,“生不出孩子,撵走也没啥。”
王凤眼睛转了一圈,看了看周围没有李家熟人才鬼鬼祟祟说道,“上次我到县里办点事,你们猜我看到谁了?”
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连带着沈知意也有些好奇了,难道王婶子看到李老二了?他周围又有了新的女人?
没等其他人催促,王凤一拍大腿说道,“我看到李老二去年谈的那媳妇儿了!也是说跑了的那个,现在竟然怀上了!肚子里像踹了个气球,肚皮也尖尖的,大的嘞,我看哪,多半是个儿子。你们以为李家老二这么多年了,怎么没生出个一儿半女来,还不是因为种子不行,要是种子坏了,碰到再肥沃的地也没法。”
沈知意磕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这各村的瓜可是真香啊,跟听说书似的,比电视剧都精彩,她连手机都不玩了,就听这些婶子聊天,她都能听一天。
接着她又听说了哪家男人出门打工的媳妇儿和哪家女人生病的男人又搞上了,连时间地点都能说的清清楚楚,好像她们当时就藏在当事人床底下似的。
沈知意剥瓜子剥的“piapia”的,没注意到桌上的瓜子盘已经要空了,云牧野默默的把旁边空桌子上的一盘瓜子端了过来,放到了沈知意旁边。
旁边几个聊天聊的火热的婶子却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注意到了,开始对着沈知意输出。
王凤听说了沈知意有男朋友的事,现在来打趣打趣对方。“团团,这就是你那当兵的男朋友啊?可真贴心,还给你端瓜子呢,刚谈上的男女朋友就是不一样,我家那口子,别说主动让他干什么了,就是骂他,也骂不动人……不提他了,这个暑假是带回来给奶奶看人的?长的真俊啊,工作也不错,配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们好准备礼钱。”
沈知意霎时间瓜子都剥不下去了,只得尴尬的笑着不知道怎么接话,脸上也染上了淡淡的薄红。
云牧野已经知道沈知意拿自己当挡箭牌的事,她前不久已经告诉他了,他出于一点私心,也没反对,看到沈知意不自在的模样,便想着解围。
“我们还年轻,这些事还早。”
沈知意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混乱的思绪也有了一些思路,也有心情开玩笑了,“对啊,我还想多玩几年,牧野哥也觉得有点早,婶子们的钱还可以再在兜里捂几年。”
高婶子理解的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这样,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我家那孩子,都二十八了还不着急,我们大人着急也没用,不说吧又担心她,说吧,又嫌我们烦,现在一接到我们两口子的电话,只要一提到这方面的事,就把电话挂了,她烦我们也烦,还不如不管了,缘分到了,自然而然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