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虽然减少了蚊虫叮咬,但是热啊,不少人就因为把自己捂的太严实,直接中暑了,照样躺在家里高烧不退,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高烧。
作为村子里唯一的一位医生,袁兴萍很无奈,在死亡的阴影下,每天都有人来沈家求医问药,这时候没机器辅助检测,加上生病的原因不明,她也不是全科医生,这让她怎么治呢?所以她现在也只能尽量和他们解释,能听进去最好,不能听进去也没事,可以直接用武力让他们明白。
“生病原因不明,我是不能随便乱治疗的,被蚊虫叮咬之后生病的话,很有可能是蚊虫先咬了其他携带病菌的生物体,再叮咬到村子里的人,所以他们才会感染。现在的问题是我并不能确定他们感染的这病是什么病,不能乱开药治疗。”
“就按照目前死亡和治愈的案例来看,身体素质好的人,抵抗力更好,就能熬过去,身体素质不好的人,熬不过去那就真没办法了。”
旁边的这家人有些绝望,“听你的意思,那我们家孙孙现在是只能自己熬日子了是吧?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吗?”
袁兴萍摇头,“不要这么悲观,村子里孩子死亡率不高,所以您家里的孩子大概是没问题的,但是还是要注意给孩子降温,家里没风扇就给他扇风,保持一个清洁干净的环境,还要注意不要再让蚊虫把人给咬了,预防最重要。”
那家人听的似懂非懂的走了,走了不到一会儿,张桂芬就拉着家里的沈娇到了他们家。
沈娇一直捂着脸哭,张桂芬也急得不行,沈知意在家里灯光的照耀下才发现,原来沈娇脸上现在变成血糊糊的一片,看样子应该也是被蚊子咬了之后,她自己挠的。
“嘶。”这得多痛啊,还是在脸上,要是后续不好好用药,这张脸肯定会留印子。
她家里有去疤的伤药,但是沈知意不会主动要求给她用。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在张桂芬明显针对他们家,沈娇这女人还想撬自己墙角的时候,她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这下他们一家就自求多福吧。
袁兴萍还是那套说辞,没办法,只能预防,她救不了,张桂芬骂了几句脏话,最后只得拉着沈娇回家了。
非常凑巧,云牧野从野外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大把的他们不认识的草。
沈知意凑过去看了看,“这是什么?”
云牧野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种草是他第一次见,但是他留了心眼注意观察了一下,野外蚊子很多,但是只要一靠近这种绿色长叶片的草,蚊虫就绝迹了,就像专门在躲着这种草一样。
为了看看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他还专门把这草拿到了旁边竹林周围试了试,还真有用,这种草一拿过去,蚊子全都飞走了,所以他就把自己视野范围内可见的这种草全给采了回来。
“真的?!能驱蚊虫?”
沈知意正缺这玩意儿呢,虽然家里还有蚊香和驱蚊片,但是也不剩多少了,最多能支撑一个月,这时候能找到蚊香的替代品是最好的,找不到沈知意还计划着以后把野外的艾草全部拔光拿回家烧了驱蚊。
问了一圈人,家里没人认识这种草,沈奶奶在村子一辈子也没见过,好像是最近才长出来的一样。
云牧野带回来的这些草足够他们每个房间放几株,沈奶奶的房间里放的最多,窗户和门口堆了十几株草,只要他们一靠近就能闻到这草淡淡的味道。
这味道不是特别难闻,但是也不好闻,有些像有人放了个屁又喷了香水的感觉,香味占了大部分,但是仔细一闻还是有臭味。
不过沈家人也不嫌弃,只要能驱蚊,再臭他们也能忍。
只要接下来再有人在袁兴萍这里来求医,她都会把这种草提一提,毕竟这时候预防确实比治疗成本要低的多,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是根本治不了,只能靠自己硬熬。
因为多了蚊虫叮咬死人的事,所以村子里收获粮食的喜悦也被冲淡了很多,直到现在,他们村子里的人已经从去年的二百多直接锐减到了现在的一百出头。
老人不断死去,新出生的孩子一根手指头都能数过来,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最近大家伙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这种驱蚊草身上,只要太阳一下山,所有人都从家里冲出来去抢这种草,毕竟这种草的防蚊能力太强了,只要一两株这种草,整个房间里一晚上都听不到一个蚊子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