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试试,反正是刷我哥的卡,最近他盯我盯得紧,烦都烦死了,正好趁你生日打劫他一番。”
那边多聊两句便撑不住说要睡了,钟令便挂了电话起床开窗。
雨下整夜,庭前桂花落了满地,青石板上装点嫩黄,清浅的香浮在洁净空气里,让她舒心静气。
眼眶还泛着红,却不掩双眸潋滟,日光为她瓷白肌肤添了分通透,是剥了壳的荔枝,莹润诱人,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清甜。
钟令是个从小美到大的姑娘,听惯了别人夸赞,也愈发不将自己的美貌当回事,容卓不在身边她连美容院都不去,偶尔见她精心打扮,那她当天一定是要去见客户。
她小时候叫秦依,大概是钟若薇女士不想让她一生依附于人,和她父亲秦成文离婚后便给她改名钟令。
也许一开始是想取“令者,持节以号召于人”的气势,但她接管家业的时间不长,这个“令”还不足以“号召于人”。
云姨适时敲了门,她转头应了声:“我醒了,云姨进来吧。”
钟女士病逝后一直是云姨在身边照顾她,如今外公也走了,这个家里就只剩下她和云姨相依为命。
云姨把她刚刚熨烫好的套裙提了进来,说傅樱姐姐在客厅里等她。
傅樱是容卓的嫂子,她们三个志趣相投,关系一直很好。她应了声好,简单洗漱完就下了楼。
傅樱坐在外公以前的茶台边上泡茶,见她面色憔悴,还打趣说:“我看这传言,好像说的大差不差,咱们令总是为人辗转难眠黯然神伤来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