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令瞪他一眼,“幼稚。”
他将钟令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眼皮很重,他干脆闭上了眼。
“依依,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你说。”
钟令说着,更朝他凑近了些。
床上的人有气无力,却还清楚地问:“依依,我以后能叫你宝贝吗?”
好像生怕她拒绝,他又补充:“只在我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
钟令心间一颤,反问他:“为什么想叫宝贝?”
他长长“嗯”一声,好像真的在思考。实际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因为反应迟缓变得格外认真。
他回答:“因为因为想和别人不一样。”
他身上一直悠悠散着晚香玉的味道,被体温烘托着,好像拥有醉人的能力。
钟令开始觉得云姨的话说得很对,的确是要朝夕相处日夜相对才能看到他的更多面。
像现在这样生病的,脆弱的,毫无攻击力的,亦或是性感的,诱人的,直击她心门的样子,都只能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环境里看到。
她心意微动,莫名有点心跳加速,理智在这时候完全不起作用,她察觉到了自己的贪心。
她就是贪心,想要独占这些隐私的时刻,想要看见他更多的不一样。
她始终相信,在和他的这段关系里,她一直处于主导的位置,所以她做什么决定都只需要问自己开不开心。
有他陪着,的确会开心。
一垂眼看见他正抱着自己的手准备入睡,她竟在恍然间生出一种趁人之危,诱骗美男进家门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