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高位的傲慢,他已经习惯了。
他匆匆出门,开车一路回家。
钟令的房间亮着灯,黯淡的黄,浓黑冬夜里的暖光,足以驱散他满身的寒。
他上楼先进了钟令房间,她背对着门倒在窗边的沙发上昏昏欲睡。
听见他回来的响动,她迷蒙着眼强撑着起身,灯光落进她湿润的眼眸里,像小猫,温柔又无辜地望着他,让心立刻柔软。
钟令轻蹙着眉头,慵懒的语调里藏着浅浅的责怪:“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走近前,坐她身边,展臂揽她进怀里。
垂手摸到她冰冷的双脚,他轻轻问钟令:“怎么不去床上睡?”
钟令倒在他怀抱,身子软若无骨,气息因为困倦变得柔暖绵长,轻轻柔柔洒在他臂弯,带起难耐的痒。
她水润的眼睛满含柔情,直直望着檀舟说:“我在等你。”
两句话,撩得檀舟心里巨浪翻涌,恨不能立刻翻身压住她,极尽温柔与缠绵,再狠狠欺负到她哭。
他的声音听来轻快悦耳,显得有几分着急。
他说:“我先去洗澡。”
钟令埋进他怀里吃吃地笑,顺应着起身说:“好。”
他用羊绒毯将钟令裹得严严实实才进了浴室。
她的睡意消退了几分,端过边几上的水浅浅抿了一口。意识还有些沉,没有完全清醒,但短短十分钟,匆匆而去的人已经干净清爽地出现在她眼前。
她知道开地暖的房间燥热,但也不至于这么不爱穿衣服吧?
因为着急,他的头发还未干透,发尾的水珠随他脚步掉落在胸腹,又顺着紧实的肌肉一路向下,最后延着那性感的人鱼线消失在柔软的真丝面料里。
从他出浴室开始,钟令的视线一直黏在那块垒分明的腹肌上,多看两眼又忍不住视线下移。
黑色不显形,多添了几分禁欲之气,炙热的身体萦绕着轻浅的香,严密包围过来,勾着她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