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情绪跟着她一起低沉,但听到这话又稍稍开怀,至少她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轻拍着钟令后背,换了一种方式安抚她:“那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更没用?我一个大男人,竟然要靠我的宝贝养着,别人都欺负到我宝贝头上了,我还客客气气请别人出去,连句重话都没敢说。我是不是很窝囊?”
听他这么说,钟令突然就止了抽泣。
“不。”
她抬起头,泪痕未消,眼睫还湿润着,却很笃定地说:“你一点都不窝囊,你那么厉害,可以帮我解决工作的难题,还经常给我提供新的思路,心思细腻,会照顾我的情绪,对我温柔又体贴。我说不愿意公开你也毫无怨言,还要顶着被人包养的名头被人看轻。”
越说,她越替檀舟委屈,那双眼睛又悄悄蓄了泪水。
倏然滑落,她快速抬手擦掉,声音断断续续在说:“没有我,你说不定过得比现在更好,有体面的工作,还不用受气受委屈,可以和女朋友正大光明牵手,拥抱,接吻”
说到后面,她有点难以继续。
她发现,她不能想象檀舟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
“呜呜呜”
她重新埋进他胸口,纤细双臂紧紧箍着他的腰,不愿意放手。
她知道,她真的,越陷越深了。
成年以后,她第一次放任情绪宣泄,第一次放声痛哭,她知道自己很傻,可还是控制不住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而心痛。
也许在外人眼里简泽弈样样都比檀舟强,可她就是喜欢檀舟,谁都比不了。
听她痛哭,拥着她的人同样难受。
他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环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点也不曾放松。
“说什么傻话?”他磁沉的声音响在耳畔:“我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