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那个不干净的想法被实现,缓慢,轻柔,带给她轻微的痛,和满身的热。
她像水雾轻盈蒸腾而上,升至最高处凝成软绵绵的云,随风飘飘荡荡,又化作细雨轻柔落下,淋湿了他的掌心。
他回家的时候医生和他讲过,自主性康复训练比外力介入更适合钟令。
他担心钟令的手臂完全动不了,更怕她拒绝康复训练。
这时候看来,好像找对方法也很重要。
钟令满身是汗,他又抱她进了浴室,洗去满身黏腻,她颤巍巍依在檀舟身边。
悄悄抬眼打量他,这人竟是面不改色。
她垂下眼,用额头抵住他胸膛,在吵闹的水声中间,她轻轻问:“你不要吗?我可以帮你。”
她不知道檀舟有没有听见,没听见也没辙,她的确是不好意思再问一遍。
等到水声停止,他拿浴巾将她严严实实裹住,还湿润的指腹轻点她鼻尖。
“心疼我?”
钟令抿着唇,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重新被他抱上床,他在她耳边小声说:“心疼我,就配合医生好好训练。”
“我要你好好的,知道吗?”
她乖顺应好,檀舟便又起身进浴室,让冰凉的水浇熄他满身的火。
得了满足的人安安分分,辛苦工作的人也能安稳睡个好觉。
在檀舟的“循循善诱”之下,钟令很积极在配合医生做康复训练,她的右手已经逐渐使得上力,只要不是幅度太大的动作,对她的伤势已经没有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