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自己有没有会错意,先发制人总是会少很多烦恼。
何玄墨悠悠抬眉,笑问:“是吗?是哪家的小子这么有福气,能让依依看上眼?”
一想起檀舟,钟令笑意温柔。
她轻声回答:“他就是普通家庭出身,何爷爷必然是没有听说过。”
“想成家?”
钟令抬眼,却见何玄墨眸光渐沉,显然这个问题和刚才的问题已经不是同一个意思。
钟令收回视线,肯定点点头。
何玄墨轻笑,说钟令:“年轻啊,依依。”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已经预想到何玄墨可能会说的利益论,钟令一脸坦诚说:“何爷爷,我知道您关心我,可我对我的婚姻并没有那么高的期待,我也不希望我的另一半是高门大户出身,更不指望他能为我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利益。”
“外公宠爱我,给我留下家业打磨我,而我也从中得利,并不需要靠婚姻再上一层台阶,不是吗?”
何玄墨身居高位多年,见惯了嘴硬的人。
什么志向高远,什么抱负理想,到头来不都是跪倒在利益二字之下?
他觉得钟令天真,自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但他嘴上却说:“这么想也没错,依依还年轻,多些经历也没坏处。”
这话说得没什么问题,但钟令总觉得心里没底,好像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她却无法预料。
何玄墨蓦地起身,作势要走。
钟令跟着起来,“何爷爷不再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