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很空,像是没有任何目标,只是偶然间回眸。
但细细看着,又觉得这一幕十分灵动,大片大片的青黑色里,只有她的伞格外显眼,还有那精致的面庞,出尘绝艳,特别是那眉眼间,极有她本人的神韵。
她忽地回身问:“这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啊?”
他这挑高又空旷的客厅里,这幅画占据了墙面相当大的一部分,若是只有一位画师执笔,没个一两年很难完成。
檀舟散漫靠在窗边,看着钟令纤瘦的身影立于油画之下,夕阳拉长她的影子,站在他的角度,他刚好能看见钟令的清影落在那副油画之上。
这样的场景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一朝实现,他竟然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他启声回答钟令:“我画的。”
钟令不可思议回头,几乎是笃定道:“这不可能。”
他笑着反问:“怎么不可能?”
钟令走到他面前,仍是难以置信。
她的视线在油画和他之间来回,“怎么会呢?”
她还疑惑的时候,檀舟开口说:“2019年10月29号,你学校对面的安佩尔街,那天下雨,你很罕见地带了把伞。你还记得吗?有人在大雨声中叫你的名字。”
“那是你的声音?”
他上前拥住钟令,“是我。”
“好想你,发了疯地想你。”
“所以叫了你的名字。”
“你回头了,却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