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朗姆疑心病又犯了：“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唬我的？”

山本澈平原本含笑的面孔立刻面无表情：“既然你不能交付信任，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

男人意有所指地扫了眼被朗姆压在掌下的纸张：“这个，就当做我给你的临别赠礼好了。”

“……”

朗姆默然片刻，食指轻敲桌面：“好。入场券的事，就拜托你了。”

山本澈平矜持颔首。

两人又敲定了时间地点等一些细节，确定双方都无疑问以后，山本澈平这才告辞离开。

他来的时候天光大盛，现在外面已是月上中天。

“回星子之家。”他朝司机这么吩咐一句以后，便闭上眼睛，开始在后座闭目养神。

代号“朗姆”的男人，也是个蠢货。

跟古往今来，无数被权势迷了双眼，以至于被他牵着鼻子走的蠢蛋没什么两样。

不过也是因为朗姆的愚蠢，自己的计划才会进展得这样顺利。

山本澈平微微睁开眼，看向左侧车窗。

外面街道上霓虹灯已亮，这具身体的脸孔印在黑暗的车窗上，被五彩流光不断照亮，又不断陷入到更深的黑暗中。

只有在光线亮起的刹那，才能得见额头上方整齐的缝合线。

盯着车窗的中年人微微笑了起来，似乎透过街道两旁的灯景，看到了一双比霓虹更流光溢彩，比星空更加深邃闪烁的紫色瞳孔。

似乎只要不跟神上星流沾边，自己的计划就会一如既往的顺利。

换个角度，说明只要神上星流能察觉并破坏自己的计划。

世人皆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