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后备箱。
弯下腰去里头翻找药箱。
男人站在她身后,抬起胳膊,手掌朝下放在她脑袋顶与后备箱门中间。等她拿了药,他才把手收回来。
盛奚找了个石头坐下。
他矮了,林曼歌站在他面前就方便很多。
她拿棉签蘸了膏药,伏低身子凑到他脸前,擦完额头上的淤青,又擦唇角的裂痕,“来了西藏数十次,这路来回都走了二十几遍了,还能平地摔我也是服了。”
盛奚仰着头。
眼睛里是她精致的脸。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软软的气息扑洒在他脸上,莫名有种她很香的感觉。盛奚凝着她好看的眉眼许久,回:“走路的时候走神了。”
林曼歌:“……”
擦好唇角的药,林曼歌又仔细瞧了他几眼,“还摔着其他地方吗?”
盛奚立马将手伸出来。
掌心朝上。
他手上有些细微的擦伤,手腕处也有部分淤青。
林曼歌继续给他擦药。
男人坐在石头上,乖巧得要命。半个字不吭,她说什么他做什么,无比配合。
远处。
季泽盯着那处许久,他拉了一下许嘉木的衣角,说:“老大脸上的伤擦了药,我看他手上还有点擦伤,问他要不要上药,他说这点小口子眨眼的功夫就结痂了,没这么矫情。”
现在怎么擦手了呢?
开始矫情了?
彼时。
一抹耀眼的霞光斜照过来,落在众人身上。
林曼歌抬头,便看见蔚蓝穹顶之上,傍晚的落日穿透稀薄的云层,洒向纯白的雪山山顶,反射出金灿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