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哨似乎由此认识到了自己的残忍,可他仅仅顿了顿,便继续了自己未尽的话语:“……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遇到彼此。请你……好自为之。后会无期,再也不见。”
那一滴泪水,终究落了下来。
然而无人可掬。
它洇入了雪下的细沙中,了无痕迹。如同淳于彦堪堪探出的手,来不及触碰,便只能垂落。
身畔那脆弱而稀薄的共感,拢起了一捧黯然的哀伤。那是他伊宁塔sg医院的同伴们,同为医疗队的向导,用他们有限的精神力给他的精神壁垒做一个粗浅的紧急修复。一个信号放大装置被放到了他的手中,开启了,像一个顽强的支架,撑起了布满了碎痕的壁垒,一层层柔而暖的白光从上浅浅游过。
——“太可怜了……”
——“还是没有绑定……”
——“为什么——为什么小彦这么好的向导……”
黯淡的视界之中,一团团或大或小的光团交流着细碎的共感。
淳于彦浸在这家人般的关怀中,听见身旁的同伴轻轻叹了口气。
“……”
为我感到遗憾么?
他轻轻地发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