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呀!当然给了。”李秀抚掌笑道,“不仅给了,朋友还跟着他去了趟那附近的茶庄。看看他说的那个阿奶……说来也奇怪,他们监视他那么久,竟完全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跟茶庄的人有了来往……”
二零六二年的西南边陲,腊福村。
八月五日,雷雨夜。
电闪雷鸣的轰隆雨声中,面对这呆若木鸡的两人,淋成水鬼的向导又道:“没有布洛芬,其他退烧药……”话没说完,眼见这大门要被吹上,他便抬手撑了下。谁料一个动作,把跌坐在地的钟信吓到再次爆出一声惨叫:“不要过来!”
叫的同时,人脚一蹬地,又噌噌往后退了两步。
“……也行。”宣烨总算把话补完。
尾音才落,就听季文淑很大声地应了句:“有!”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眼里似要喷出火来,“感冒药要不要?退烧贴要不要?冰袋要不要?”
宣烨眼睛一亮:“还有感冒药?”
“有!”季文淑还是很大一声,语句就跟机关枪似的又凶又急,“你要风热还是风寒还是病毒性感冒?”
宣烨闻言一愣,竟认真思忖了几秒,点头道:“有劳,请都给我一些。”
季文淑便不说话了,只死死盯着他,盯了几秒,然后嗖地一下跑到桌边,提起一个药箱走来:“走吧。我跟你去。”
她说得很平静,也并不理会宣烨的反应,正要跨过门槛踏出门时,被人从身后一把抓住了手:“你疯了?!”钟信激动地阻止她,面部表情似因极度恐慌而略显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