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信:“……”
面对搭档无语的眼神,季文淑也觉得自己这工作没做好,就又挣扎了五分钟:
“呃……不对,不是十来个继承人,是七个,有个大祭司,乘船去他们一个什么湖,打捞了七颗种子,其中一颗种子就给火焰王子了。”
钟信:“没了?”
季文淑绞尽脑汁,灵光一闪:“……啊对了,其实火焰王子刚到矫行国的时候,可讨厌那里的人了,但后来又跟他们交上了朋友,对对,两国是敌对的来着!所以火焰王子以为自己没戏了,没想到最后他靠着跟矫行人的友谊当上真言国的国王了!”
钟信:“……宣烨就跟你说了这?”
季文淑真是一滴都挤不出来了:“大差不差吧。”
她也是完全不懂自己的脑子怎么了,明明她还记得宣烨bb说了一大段,明明她还记得对方在描述时的神情,明明她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感受和心情,她还记得由此而生的困惑与惊诧,然而——
许多话到了嘴边,突然就消失了。
那是事件与事件之间的关联逻辑,亦是衔接两个关键点之间的那段桥梁,突然地被人抽走了。
迫得她不得不用自己的直接理解去现场重构,好歹将尚且记得的片段,揉成了看起来还凑合的故事。
钟信道:“好吧。”没再继续为难她,停止了录音。
见搭档这样,季文淑又心虚又惭愧又沮丧:“早知道我就当时偷偷录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