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柠并不觉得蒋超此时的笑,是欣赏她,或是想要跟她冰释前嫌,她嘴上说着同归于尽,心里又在下意识的提防他的一举一动,生怕蒋超突然一拳打过来。
蒋超说:“什么事把你气得跟疯狗一样,因为厕所里贴得那些传单?”
余柠脸色陡然一变,咬着牙道:“你算什么男的,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厕所里的屎都比你强!”
蒋超脸一沉,“知道是谁做的,你就疯狗一样过来咬我?我他妈看你才是脑子里装的屎!”
余柠道:“你敢说跟你没关系?不是你亲自做的,也是你身边的那群狗做的。”
蒋超一字一句的说:“狗咬你,你就去咬狗,跑我这发什么疯?”
余柠道:“找不到狗,我就找狗主人。”
蒋超再一次被气笑,“你故意跑我这刷存在感的?”
余柠说:“你算个屁,咱俩到底谁疯狗,谁追着谁不放?”
蒋超活了十七年,从来没被人这么怼过,一时间超越了愤怒的范围,有些难以接话。
余柠实在不喜欢跟他这么近的距离,面对面站着,她讨厌蒋超,更讨厌会害怕的自己,为了掩饰恐惧,她主动开口:“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什么背景,有多牛逼,在学校里爱爱欺负谁欺负谁,别找我麻烦,我就想安安静静的上完最后一年学,我家没权没势,但我还真不怕死,把我惹急了,我死前肯定拉你当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