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没开口,算是默认。
“当初周珩是怎么对你掏心掏肺的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不信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我又觉得,你若是真知道周珩有多爱你,又怎么会在那个节骨眼上,毫不留情地跟他分手。”
“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有些看不懂你。”
沈絮紧紧攥着手指,故作镇定地说:“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付温年笑了:“过去了?”
“你是过去了,但你知道你是怎么过去的吗?”
付温年面带嘲讽:“你不会真以为你们当年捅了那么大的篓子,得罪了齐家的人,周珩都来来回回进了公安局好几次,而你却能顺顺利利地上大学?”
闻言,沈絮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与此同时,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你什么意思?”
付温年冷笑:“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好,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
“当年虽然是周珩把姓齐的打进医院,但归根结底源头在你,以齐怀序的手段,你和周珩一个都跑不了,虽然当时周珩他爹出手相助了,但也只能保得下周珩。”
“从公安局回来以后,周珩就被锁在家里,高考前他意外听见他爹打电话,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怕你出事,你高考的时候他从二楼窗户上跳下去,跑去你考场门口守着你,一连三天。”
“如果没有周珩去给你坐镇,在门口守了你三天,你真以为你能那么顺利地参加高考?”
面对付温年的一声声质问,沈絮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胸口像是堵着什么东西,堵得她喘不过气来。
顿了顿,她找回自己的声音,问:“然后呢?”
付温年:“然后他被他爹用皮带抽得皮开肉绽,在家里躺了一个多月,最后被押着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