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逾白回答了一句让她似懂非懂的:“安全些。”
说完这句,他突然加速,把车开得千折百回,超了十几辆车。
直到上了高架,才稍稍稳下来。
纪珍棠攥着安全带,惊魂未定地问他干嘛突然飙车?钟逾白平声说,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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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钟公馆。
钟瑀回来了一趟,他想顺走一些自己从前在这里的生活用品,能用的不多了,准备全带到西楼去,陪他妈生活一阵子。
下楼时见到池樱坐沙发上,正翘着指头抹指甲油,问她一句:“我在家里有张照片,跟阿珩拍的,你知道放哪了吗?”
池樱瞧他一眼,轻描淡写说:“啊,让钟逾白撕了。”
钟瑀瞬间牙关收紧,齿缝里蹦出三个字:“又是他。”
池樱说:“你是不是昨天跟踪他被发现了?”
“……”钟瑀面如玄坛,“你怎么知道?”
池樱没回答,她消息一向灵通得很,只讥诮一句:“你跟他斗什么呢,别自讨苦吃,安逸点。”
钟瑀冷笑:“要是看不惯,他可以把我车收了,再警告我一句下不为例。反正有权利,不是为所欲为?”
池樱为他涉世未深的样子,不由啧啧一声:“想得太简单,你老子要是活着,看不惯你,就把你车收了。钟逾白可不一样,他狠起来,直接把你腿打断,永远别想开车。”
“……”钟瑀神色愕然,“他敢?”
“你以为他不敢吗?”池樱上下扫他一眼,呵笑说,“你跟他交锋不多是吧,他回国没多久你就出国了,那你得听伯母一句劝,他这人呢,心是石头做的,你跟他过不去就是找死。”
钟瑀嗔目:“我当然知道他的心是石头做的,不然当年也不会把我爸逼死!他还那么无动于衷,一点悔过心都没有!我爸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