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柔婉的身影坐在树下,教人读诗:“jane,今天的古诗有没有学会?”
小小的女孩在她的腿上,“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汗滴禾下……汗滴……嗯,”
她眼睛滴溜溜一转,很会耍滑头:“想不起来了,我去问问少爷!”
背不出句子,她一点都不会难为情,提着裙子,就翩跹地飞走,从深春里飞到了他的身边。
“汗滴禾下土后面是什么?”jane抬起一张红润的脸,求助看他。
钟逾白笑她,“小小年纪,就知道作弊?”
他轻扯她脸颊,说:“自己想,想出来,给你买冰淇淋。”
有了冰淇淋的诱饵,那首诗就背得很轻松了。
想到这里,钟逾白露出一点笑容,看着树下,好像那儿真有个小孩在迎着他跑过来。
他今天回钟家,也是来取东西,碰见钟瑀纯属巧合。
从沈束那里拿回来的照片,还在书橱。
他和纪珍棠的合影,两个人坐在鲜花丛中,海棠未雨的春日,岁月静好。
他习惯在书房放置相簿,书房是公用的,但钟逾白用多了,大家便心照不宣地让出领地,在这个家里,惹他实在没有必要。
人人谦让,海阔天空。
然而钟逾白最近发现,钟家不再安全了。
他便想要将一些贵重的东西顺走。
望着这张照片,他短暂失神。
那天,她问理想。
钟逾白答不上来。
但他想起,他年轻的时候也爱看书,香港作家,她唯爱亦舒,他喜欢金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