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车上, 纪珍棠呼一口气, 尽管时间不长,也是奔波。她瘫软在座椅里,挨着他肩膀, 丢了坐相。
过好久, 车才驶出这片灼眼的辉煌,抬起眼看到巨大的酒店招牌, 以及星洲新兴娱乐//城的广告。
纪珍棠心下感叹,她从前在网上看到过这个赌场的新闻,却不曾想这是她男友的地盘。
这种级别的销金窟, 在国内是不可能见到的。
纪珍棠不由问:“你人都不在这里, 怎么还有这么多产业啊。”
星洲热很多, 脱掉西装,他只穿件白色衬衫,沉默地坐在奔驰后车厢,言辞深邃。
“命运的眷顾具有随机性,随意播颗种子,都有开花的可能。”
她似懂非懂地看了他一眼。
钟逾白忽然想到一件事,低眸问她:“跟妈妈说了吗?”
闻言,纪珍棠略有愧疚,后脊一僵,是因为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妈妈说钟逾白的事,半晌才摇摇头,小声道:“还没有。”
他看透她弯弯绕绕的小心思,直截了当:“想说就说吧,不提我也可以。”
“……”纪珍棠微窘,脸一热,她望着钟逾白,正色给他承诺,“我妈妈没有不喜欢你,她就是太担心我的安危了。我会找机会和她好好说清楚来龙去脉的,到时候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不答应也得答应!”
看着她势在必得到有几分幼稚的样子,钟逾白笑了声,他说:“我理解。”
她转而为笑,娇俏地看他,揶揄似的:“是呀,你什么都理解。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钟逾白一针见血地说:“没有做过妈妈,还没做过孩子吗。”
她笑意渐止,微微仰头,久久地看着他永远谦和温润的面容,嘴角的弧度里添一点感动。
这里不分四季,只分旱雨两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