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尔德面前只有一杯苹果汁。

“霍尔德,你会做中餐吗?”

他投去不满的目光,慢悠悠地拿起苹果汁喝。

“不会也没关系。为什么你会做菜?血族不都是贵族吗?”

他放下喝光的杯子,拈起杯子旁边折叠成三角形的纸巾,轻轻地擦拭嘴角,然后才轻描淡写地解释:“拥有无尽的生命很无聊。”

“理解,学无止境。”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二楼的尽头有卫生间,你可以去那里洗澡。我去主卧室的套间。”

他把小揪揪绕到肩上,单手托腮,似笑非笑。“若拉,为什么你对我抱有这么强烈的排斥?我被你下了诅咒,已经无法伤害你。那么是因为种族还是——”他的声线极尽魅惑:“因为异性?”

棕色的瞳孔蓦地一紧,她随即恢复平静的神色,正视他含着秋波的血眸。

“避免争抢卫生间而已。霍尔德先生,你们在漫长的生命旅途之中总是用脑过度的吗?”

“在漫长的生命旅途之中,我们见识过多种多样的人类,他们并不难懂。”

对面那双深透的血眸令她产生内心无所遁形的错觉。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与霸道,她端起鸡肉卷,别开视线。“我去看看你的衣服发货没。”

凝视她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霍尔德唇角微扬。

狡猾的血族。

第二晚安稳度过,只是唐若拉尽量窝在卧室,不想跟霍尔德说话。说得越多,他窥探的越多。

翌日早上,她的床边终于没有人杵着,露娜不再炸毛。

洗漱后,她和露娜悠然下楼,闻到煎鸡蛋的香味。

穿戴围裙的霍尔德提着不粘锅出来,煎铲轻柔地铲起乳白色的蛋饼到碟子上。

卷起的蛋饼夹着炒好的蘑菇、青瓜和黄椒,旁边放了一杯牛奶。她尝了一口蘑菇蛋饼,决定暂时原谅他昨晚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