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房间一共有四间。
温绘从来没上来过,自然也不知道池砚周到底住哪一间,只能边打电话然后一间间敲门。
来明疏第一天,她在后院撞见谢祁抽烟。
按照记忆,温绘先把谢祁的房间排除掉,接着往其他三间房走去。不知是隔音做得好,还是池砚周把手机静音了,走廊里半点手机铃声都没有。
电话打不通,又找不到池砚周他人,温绘急得都想打120了。
谢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身上温度滚烫,刚才靠在她肩上吐出的气都是热的。
温绘停下脚步,她抬手再次拨通了池砚周的电话。
想着再打最后一个,要是没接的话她只能打急救电话了,不然总不能放任谢祁不管吧?
电话铃声响了三十秒,那头依旧无人接听。
温绘叹了口气,显然对池砚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行为感到无奈,她刚想结束通话,屏幕上的文字一跳,电话接通了。
“喂?”池砚周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带着明显的沙哑,还有几分不悦,“谁啊?”
“我是温绘,你在民宿吗?”
温绘单刀直入,不给池砚周说话的机会径直道,“谢祁发烧了。”
手机那边沉寂一秒,随后传来池砚周紧张的声音。
“什么?”
温绘皱眉,没来得及开口细说,眼前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池砚周握着手机,头发凌乱着,他看见温绘站在门口愣了愣。
“他在一楼。”
闻言,池砚周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往楼下冲,“是什么样的发烧?寻常感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