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里传来一阵窸窣声,接着是门关上的响声。
听着像是陪护的池砚周起身来到了走廊,温绘这么猜测着,池砚周开口说话了。
“温老师,我明天上午会回来帮谢祁拿点衣服,到时候能麻烦你跟我跑一趟吗?”
“好的。”
见不是什么大事,温绘肩头一松,满口答应下来。
相较于十分果断的温绘,池砚周愁得很。他回头看向病房里已经睡着了的谢祁,头疼地扶了扶额。
他算是服了谢祁这个犟种了。
电话打不通,便想着明天当面和温绘说清楚,以此解除她心中的内疚让她安心回家。
用谢祁的话来说就是:温绘腿上还有伤,不宜劳累。
他倒是什么都替温绘考虑好了,自己呢?
池砚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对温绘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尊重谢祁的选择,向温绘表达感谢后挂断了电话。
温绘看着自动息屏的手机,不解地眨了眨眼。
直觉告诉温绘,池砚周心里有事没说出来,而且是关于她的。可显然池砚周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选择挂掉电话。
温绘思索片刻,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放弃,上床睡觉去了。
隔日,温绘起了个大早。
昨晚池砚周没说具体几点回明疏,她想了想,决定看古镇上有没有活鸡能买,给谢祁煲个汤带过去。
上次解围没好好感谢他,这次总归要诚意些。
这么想着,温绘倒也没觉得哪里有不对劲,洗漱完套件外套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