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没给温绘说话的机会,抢在她前头,故作坦然地解释道,“右手不太方便,还是打电话吧。”
“好。”温绘没怀疑,直接应了下来。
谢祁垂眼,瞥向手机上的监控画面,直白地问温绘,“不开心?”
温绘愣了愣,慢半拍道,“这怎么听出来的。”
完全没往其他地方想。
见此,谢祁有些心虚地关掉池砚周的手机,他轻靠在墙上,正找着借口,却听见温绘主动说:“其实也不算不开心,有些郁闷。”
“因为什么?”
“嗯……”温绘拖长尾音,听着像是不太愿意提及那件事。
谢祁不想勉强她,于是岔开了话题。
“这周五我跟池砚周会去京都看医生,民宿的事情可能还要多麻烦温老师几天。”
说完,谢祁的眼神忽然淡了许多。
人确实是贪心的,他也不例外。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方设法把温绘留下来,为她着想的那些话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他贪婪地抓住所有的时间和机会,哪怕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
“怎么回事?是手很严重吗?”
电话那头的温绘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谢祁神情微顿,唇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
尽管谢祁很清楚,温绘的担忧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但他还是很高兴,整个人放松下来,话也不自觉变多了。
“不严重。淮星市医院这边让我选择保守治疗,只是池砚周不放心,这才决定跑一趟。”
温绘沉默了几秒,还是怀疑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