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枂是看不到,但听得到,也闻得到。江琸的慌张他感觉到了,他那件毛衣淡淡的霉味儿他也闻到了。江琸还是不明白,他半个月不理她,她也还是不明白。
他生气,径直回了房间。
江琸站在卫生间里,看着空荡的门口,就好像江枂没有在门口走过,她没看到他脸上的怒意和失落。可是她脸上的失落呢?江枂看不到吗?
哦,江枂看不到,他永远看不到她在难过,看不到她眼泪滑过脸颊的样子,看不到她对他满眼的爱意。
她洗完衣服,江枂从房间出来,路过她时,她叫一声哥,江枂没理。她就当他答应了,转过身,他却突然喊住她。江琸。她转回身,江枂背朝她。
他说:“你该谈恋爱了。”
江琸心里堵得慌,嘴上却答应:“好。”
邹琳回来得越发晚了,案子让她焦头烂额。
晚上九点半,江琸给邹琳煮了一碗面,听她说她手里的案子。邹琳聪明能干,她的到来给新石派出所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可能要拖上一两年才稍稍有点眉目的案子进展飞快。
邹琳有职业操守,谨遵纪律,不会把核心内容说给江琸,江琸从她那儿知道的,都是新闻即将报道的。
邹琳吃完面,喝了一大口咖啡,叹一口气:“警察真他妈不是人干的活儿,哪儿都说我们嚣张,鼻孔向上,眼比天高,你看我嘚瑟吗?有了案子真他妈跟狗似的。搞不清楚哪儿那么多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