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争了几句,回了店里,江枂的曲子拉到尾声,其他店铺也都陆续关上门。
江琸无心画画了,把东西收好,主动帮江枂满上咖啡,却不端给他。
江枂闻到咖啡香味儿,抬起头。
江琸不给,靠近他一些,“哥,你刚跟我说话了。”
“然后呢?”
江琸再靠近一些,跟江枂离得那么近,几乎是她一张手就可以抱到他,往前倾就可以靠在他胸膛。“那是不是说,你不生我的气了。”
“那你知错了吗?”
江琸没错,但如果这么说,江枂又不理她了,所以她诚恳得承认错误:“知道了,以后我会温和使用床和窗户的,尽量不再弄坏它们。省了到时候再坏,我想睡觉都没地方收留我。虽然我有哥哥,但我哥可小气了,为了不让我跟他睡,他把门锁得死死的。我撬都撬不开。好哥哥永远是别人家的,我家哥哥总是锁门,还爱生气。”
她很少有这么话多的时候,江枂稀里糊涂地听完,皱起眉:“你这是知错了?”
江琸不敢说了,把咖啡给他,拉着他袖口,“哥,我真会做噩梦,我一周跟你睡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我保证,我不打扰你工作!”
江枂再不答应,就是天底下最坏的哥哥了。
江琸见他不拒绝,高兴死了,抓住他的手,飞快地亲了他手背一口,然后三步并两步跑上了楼。拐进走廊,她停下来,靠在墙上,心怦怦跳,好快。
她摸摸嘴唇,温热的触觉让她想要叫出来。
江枂没有反应,慢慢收起小提琴,却不如往常效率高了,拉链拉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了——手背滚烫,他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