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枂没说话,但有点头。
邹琳呼口气,快步上楼。她只要一跟江枂说话就紧张。他身上那股阴沉神秘,让人淡定不下来。
江枂拿上快递,返回房间,工作效率低了下来,他以为是楼下的气温太低,他衣裳单薄,这样下楼难免会沾一些冷空气,冷空气会限制人的思考。
但当他拼命想甩锅给冷空气时,就一定不是这个原因。
他是因为邹琳那句,江琸要跟人吃完饭,晚上不回了。
她最近躲着他,也是因为跟她吃饭的人?他忍不住胡思乱想。
当他端起咖啡杯,却等凉透才饮第一口,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不淡定了,他很在意江琸跟别人吃饭这件事。
剧院的几个人喝着酒吃烤肉,再聊些时兴的话题,时间就过得很快,江琸回来就有点晚了。进门的时候她还在想席间有人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几乎没有犹豫就说有。
很平常的问题,很正常的回答,可只要一想到,她说的男朋友是江枂,她就连骨头都麻了。
她摘下围巾,哼着歌,黑灯瞎火里跳舞。芭蕾舞团的姑娘们都很好看,她们缠着她想要肖像画,提起她的哥哥脸红得像晚霞。她们说江枂是新石最帅的男人了,只可惜眼看不见,不然红喜事的门槛早被踏破了。
她倏然停下,靠在楼梯口,想着江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