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都在抖,她不能准确分辨她现在的情绪是来自江枂这段新年祝福,还是这祝福到底建立在什么事实上。
江琸没对江枂提起这段新年祝福,她只是在江枂起床后给他一个拥抱。她感恩他的付出和偏爱,但她不说。她深信一个拥抱的力量大于她无数感谢。
她以为,她哭红的眼睛他看不到,那她就不用掩饰和伪装,但眼泪是咸的,腥的,江枂闻得到。
他摸着她的头发,“听过了?”
江琸被发现了,就不装了:“嗯。”
江枂微笑着:“新年快乐,小妹。”
江琸本来还独立站着的身子突然倾斜,靠在了江枂的胸膛,她问他:“明年我还能听到这句吗?”
刚问完,邹琳出来了,她只好从江枂身上起来。江枂理所当然地避开了她的问题。
邹琳出来打个哈欠,眼还是闭着的:“琸啊,我合同签了,初十起租,但我现在就可以搬了吧?”
江琸说:“可以是可以,但大过年的你搬走,一个人孤零零的,晚上回家都没一口热乎的粥,多让人担心。”
邹琳瞌睡醒了一些,冲她笑笑:“反正我也加班,回来你们都睡了,倒不如一个人住,还不用踮着脚进门。”
江琸不劝了:“那你搬的时候喊我,我帮你。”
“这苦力活儿怎么能让你干呢?我找了我们队几个年轻力壮的。”邹琳边刷牙边扭头跟江琸说。
江琸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邹琳搬走了,搬家那天江琸有事,就麻烦江枂跟她去了一趟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