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忍不住后退一步,背后的洗手台咯得腰疼。
雄虫板着脸,他嘴巴笑着,两块笑肌明显地运动着。连带着眼睛也残酷的笑着,两道眼泪却刷得流下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和委屈,“你还不高兴吗?那我再和你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禅元瞠目结舌。
他忘记自己面前一堆军雌,其中不乏包括自己的训练长官和直属上司,下意识推开雄虫的肩膀。
他的行为是一块肉,被吊在无数意图讨好雄虫的雌虫面前。如果咬下他,撕碎他,能让雄虫停止哭泣,禅元现在早就是一堆肉泥了。
“军雌禅元!你居然欺负自己的雄主!你的行为简直让所有军雌蒙羞!”
“从今天开始,你的所有训练加倍。”
“恭俭良阁下,请您不要哭泣。您大可以将他无视。”禅元的训练长官瞪了一眼禅元,算是将这张脸牢牢记住在心底,“舰队上还有无数优秀的雌虫愿意服侍您。”
恭俭良发出啜泣声。
那张脸却眯起眼,传达出无声的笑意。禅元还未来得及从一切中回神,雄虫转过身,他低垂着眼睑,睫毛和泪珠遮盖住所有情绪,“抱歉。我想要先回房间。禅元……算了,我一个人回去吧。”
他突如其来的来,又突如其来的走。
正如雨。
来过,轰轰烈烈地下了一场,走时留下一地枯枝败叶。
“禅元。”训练长官呵斥道:“找个时间去和雄虫认错。恭俭良阁下只是思乡情怯,你怎么可以用如此尖锐的语言说他呢?”
“说他?”禅元怒不可遏,“他和你们怎么说的!”
“看来你并不承认自己的过错。”训练长官冷笑道:“你打了他一巴掌,对他说‘我刚刚允许你说话了吗?’。现在马上,出去跑圈,把你欺负雄虫的经历用在训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