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自己说要玩的。”恭俭良擦拭掉自己拳头上的血迹,凶恶地将禅元拖向床,“明明是你自己说要玩的,我又没有说马上弄死你,你跑什么!”

禅元的口鼻都被鲜血糊住。

此刻,他想说话,但说不出。不是他被恭俭良的美貌所迷惑,而是雄虫这次实打实地将他揍得失去了自主说话的能力。

喘气。

活着。

喘气。

是他唯一还残留着的意识。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自己的呼吸,自己每一次张嘴血液鼓动和流淌的声音。他想活着,比这更强烈的感觉是无与伦比的兴奋。一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极限体验,不断戳动禅元的阀值。

已经够了。

有个声音在他心底喃语,“原来,这就是被人打的感觉吗?”

禅元,还是第一次清晰地体验到快死了的感觉。他头脑中痛感不断被清洗,最后残留下麻木又酸爽的快感,模糊之中。禅元想到,自己最初看凶杀片的原因,和收集美人卡的原因:

刺激。

美丽和暴力,是世界上最能让他感觉到刺激的存在。

他会下意识双翅收紧,呼吸急促,身体变得滚烫,羞耻感骤然提升。双眼却不会挪开,反而死死地看着照片和影像中的每一个内容,直到在合上眼,他们重复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