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螳螂种青年看了一眼,“队伍前进了。”

前方的白刃战结束了。两位老兵将低等寄生体的尸体彻底摧毁,确认队伍中无人被寄生后,继续前行。禅元低头往着那只斩首的鸟,心中反复呈现出凶杀片血流成河的样子。

他还没有杀过寄生在雌虫身上的寄生体,尚且不清楚杀人是一种什么滋味。

恭俭良前几日的哀求先一步,伴随涓涓血流钻入他的脑海中。那句“我到现在都没有杀过人。”此时想想,禅元便越发寒颤。

他不理解一个向往杀人的反社会人格,为什么热衷进入警界,拿下警界的最高荣誉?

是一种对社会秩序的挑战?还是说他有其他的目的?而选择远征军,又是为什么?真的只是如他所说,希望单纯通过这个跳板实现梦想。

亦或者,他本身就是为了享受合理的杀戮而来?

禅元不忍细想,可他督促自己专心,雄虫甜腻的呼声宛若顽童,时而在这,时而在哪。

“禅元!小心!”同队一声惊呼。

禅元下意思闪避,他移动地位置并不多,只是两厘米的后仰,粘稠的长舌从他鼻尖而过,狰狞尖刺陡然张开,险些穿透禅元的眼球。在那句“小心”破音之前,禅元下意识发动“脚底抹油”,整个人翻滚出队伍,借用军刀在地上强制刹停,再次折返。